宇宙在沉默中诞生,爆炸、膨胀、冷却、恒星燃烧、行星转动,一切都按照无声的规律进行。时间流淌,无需见证,也无人知晓。直到某一刻,一个生物睁开了眼睛。
它不是最强壮的,不是最庞大的,却有一种奇特的能力:它开始意识到自己存在于此刻。
我们便是这种生物。智慧赋予了我们一个能力,也许也是一种诅咒:我们不只是活着,我们知道自己正在活着。我们不仅行动,我们还回忆过去、期待未来,仿佛整个宇宙的浩瀚都浓缩在了“现在”这短短一瞬。
可问题随之而来:
如果没有意识,时间还“存在”吗?
如果没有观察者,这一刻有什么意义?
科学说,智慧是演化的偶然;哲学说,时间是意识的结构;而某些诗人则低声回答:
因为宇宙太过寂寞,它需要一个梦境,需要有人来称呼它的每一朵云、每一片光。
或许,宇宙并不“需要”我们。
只是,当我们出现之后,“现在”才第一次有了名字,有了温度,有了意义。
这一瞬,不再只是粒子位置的变化,不再只是光速前行的长度单位,而是“我”在这里、活着、感知着的一次呼吸。
也许我们永远无法知道“为什么”。
但在这个答案无法抵达的空白之上,我们却学会了写诗、画画、相爱、哭泣。
而这些,可能就是宇宙最柔软、最深邃的回声。